剧情向中长篇写手 不写短平快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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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he大团圆结局

早樱初华(三日月宗近×女审神者)

《月下明花》(点我即可阅读)的番外,但不影响独立阅读

讲的是从前的爷爷和从前的明花

关爱孤寡老刀人人有责



明花刚从万屋回来,便被一身白亮的太刀堵在了门口。她立即将轻飘飘的购物袋藏在身后,但白色的太刀手长脚长,一探头一伸手便将袋中的巧克力曲奇勾走了。

 

“白巧克——力曲奇?西洋茶点么?看上去很美味呢。”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鹤丸国永将包装盒举高高,嘲笑踮起脚也够不着的明花。明花气呼呼地原地蹦了几下,才从鹤丸手中夺回那巧克力曲奇。她将这宝贵的零食护在长袖下,万分戒备地瞪着这为老不尊皇室御物。官方宣传单上分明是一副成熟帅气的模样,来到她的本丸后却总是捉弄她,还屡次同她抢食,早知如此就让三日月将他扔回阿津贺志山了。

 

“主人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买零食?还真是贪吃的小孩子呢。”

 

“我、我就是喜欢嘛——”

 

明花用理直气壮的语气掩盖心虚。她的本丸本来就穷得响叮当,近来刀剑数目又增长了不少,烛台切都开始研究如何用便宜的素食做出肉菜的味道以饱刀剑们的口腹之欲了。身为本丸之主,她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地将甲州金挥霍在正餐以外的零嘴上。但上次妹妹晓草带来的白巧克力曲奇实在太过可口,香甜的饼干覆盖着浓郁的白巧克力,咬一口她就上瘾了,赶紧招呼短刀和新来的鹤丸尝尝,于是剩下的曲奇都进了短刀和鹤丸的肚子。后悔之余,她开始偷摸摸地节衣缩食,省了几周甲州金才舍得买小小的一盒。这次,她一块都不会让鹤丸抢去了。

 

见她一副眼神凶巴巴如同老母鸡护食的样子,鹤丸笑嘻嘻地举手投降。

 

“好了,不逗你了。主人没钱买零食,也是怪可怜的。”

 

他精明地眨眨眼,似乎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其实呀,这个月的月俸我还没花光,不如用来同主人打个赌?赌赢了,剩下的月俸全归主人,至少也能买个几盒。”

 

明花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大概是因为巧克力曲奇的诱惑实在太大,也就答应了。她一路小跑奔至本丸中最宽敞舒适的大广间,又在接近那振天下最美的国宝名物时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看准时机后,她一下扑上去,“哇”地一声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但三日月只是哈哈哈笑了三声,宽袖一扬揽过她。早春午后的日光温煦,粉色的樱瓣飘散在他深蓝的狩衣上,古老的宽袖流云般蜿蜒,如同拂晓天边最后一抹瑰蓝的夜空。明花不禁用脸颊蹭了蹭,清凉清凉的触感她很喜欢。

 

“主人又顽皮了。”

 

“爷爷怎么没有被我吓到?”

 

她不满地嘟嘟嘴,抬头看那美如一树繁花的容颜。三日月抬袖掩唇,又发出一阵好听的轻笑。

 

“哈哈哈,虽然是老爷爷,但还是听得见主人的动静的。”

 

“你就装着被我吓到一次嘛——刚刚和鹤丸打了赌,吓到你了,他剩下的月俸归我;没吓到你,我刚买的巧克力曲奇都得给他。”

 

明花好委屈。如此想来,鹤丸国永也是活了千年的平安老刀,早已看穿人性,才同她打了这个稳赚不赔的赌,最终还是自己受骗上当了。她在心里扎着鹤丸的小人,郁闷地拆了巧克力曲奇的包装。

 

“反正都赌输了——爷爷赶紧尝一块,否则都要进鹤丸的肚子了。”

 

她先是往乘着花见丸子小瓷碟中放了一块,却嫌不够,又挑了几块看上去大些的品相最好的,手却一下被握住。只见三日月盈盈笑着,微微倾身,朱唇轻启,咬了口她指间的白色曲奇。三日月没戴手甲,那握着她的手,触觉就像上等的绸缎,用那本不属于冰凉刀身的暖意,柔软地包裹着她的手背。

 

明花忽然觉得脸烧了起来。

 

三日月是她的初始刀。她就任审神者那天,不知道时之政府的锻刀系统又出了什么故障,她随意随缘地投了几把玉钢,炉子中却步出了天下最美的一振,吓得她呼吸差些永远静止。

 

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三日月,很喜欢很喜欢三日月。她喜欢他端丽的姿容,喜欢他日月相辉的眼眸,喜欢他华美的服饰,喜欢他嘴角的浅笑,更喜欢他那老爷爷般的温和和沉淀千年的智慧。

 

她最喜欢他了。

 

“嗯,偶尔尝尝西洋的舶来品也不错呢。”

 

唇间的吐息喷洒在指尖,明花浑身一颤,害羞地想要抽回手。三日月却又低头,咬去了剩下的一点饼干,还用舌头舐去了残留在她指尖的融化的巧克力。她只觉心尖一阵痒,身上热得快要受不了。

 

“爷、爷爷——脏——”

 

“嗯?”

 

他绝美的眼眸对上她夜色的瞳子,她只觉呼吸一窒,差点要背过气去。看出她很紧张,三日月体贴地松开她的手,给她塞了串花见丸子。

 

“哈哈哈,主人很可爱呢。来,多吃些,这次可不要被鹤丸殿下抢去了。”

 

一提到抢食,明花立即想起昨日鹤丸又偷吃了她那份玉子烧。她扛着竹伞在雨中追打他,泼了他几把水让他变成落汤鹤,又将池塘中的荷叶摘了往他兜帽中插,打闹了一下午才解气。长谷部见一人一刀淋得透湿,无奈地拽着她去洗澡清理,又催促她去完成被耽误的公文。她好不容易摆脱长谷部的魔爪时已接近就寝时间,却又撞上新选组的刀剑们喝酒赏夜樱,还给她备了橙汁招呼她来小酌几杯。没喝几口,栗田口的临时大家长药研藤四郎又来了,说,大将,是时候给弟弟们讲睡前故事了。

 

“短刀们需要一个哥哥——为什么一期一振总是不来?”

 

明花烦恼地往三日月怀中靠,他的臂弯环抱着她的感觉总是让她很受用。锻出三日月后,她这辈子的欧气大概全耗光了。别说四花,她的锻刀炉吐三花都稀罕。直至几周前,三日月才从阿津贺志山捞来了鹤丸国永,她可是又惊又喜。只是,她更想要一期一振。每次看见栗田口的短刀们听闻有新刀来了一脸期待双眼放光,却又发现不是他们的哥哥而黯淡下去,她都十分心疼。

 

“爷爷下次帮我锻刀嘛——爷爷和一期一振历史上是夫妻刀,总该有些缘分。”

 

“哈哈哈,主人历史学得不错嘛。”

 

三日月笑得眉眼弯弯,他的赞许让明花的心情明亮了不少。

 

“只是,爷爷最近有些疲惫,不如让鹤丸殿下试试?他们同是皇室御物,也算是有渊源的刀剑。”

 

明花一惊,立起身子紧张地凑近他。

 

“爷爷身体不舒服?是受凉了?”

 

“哈哈哈,我们是刀剑之身,怎么会染病呢?只是年纪大了,想多休息休息呢。”

 

听了这宽慰的话,联系三日月几天前也拒绝了她的出阵请求,明花终于明白了七八分。她的初始刀是真的累了。毕竟,从本丸初建,三日月就是第一部队的主力,锻刀也多有劳烦他。如今,本丸的刀剑已经足够编成四个部队,的确不该再让三日月受累。

 

“抱、抱歉——我之前没意识到——”

 

明花自责地拽拽三日月的袖子表示歉意。不远处,长谷部又在喊了:

 

“主人,远征的大家回来了。”

 

“好、好的!我很快就来!”

 

见明花焦急地往本丸大门的方向看去,手却还犹豫地捏着他的宽袖,三日月微微一笑,让她不必挂心。

 

“快去看看他们吧,他们也一定想念你了呢。”

 

“那......爷爷好好休息吧。今晚我会陪短刀们去祭典,明天爷爷就能吃到我带回来的樱饼啦。”

 

三日月用最完美的笑容目送明花急急远去,待她转过拐角后,却低垂了眉眼。手边翠绿的茶水已经凉了,一瓣粉樱落在其中,飘悠悠地晃荡,寂寞而无所适从。

 

他淡淡叹了口气。

 

他依稀记得最开始时,本丸只有他和小姑娘两人。那时,小姑娘总是亲手烹饪各式茶点,在午后时分端到他面前。他也乐呵呵地泡茶,缓缓吃下那甜味不均匀的粗糙茶点,与她共度一个又一个宁静怡然的午后。但后来,本丸的刀剑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忙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陪着他喝茶赏花了。恰逢两人有机会闲坐谈心,没过多久就会被其他刀剑打扰。

 

昨日,他原约了小姑娘赏樱,还特意准备好了花见丸子。而小姑娘大概是忘了,他远远地看着她和鹤丸在池塘的小木桥上打闹,淅淅沥沥的梅雨打散了大广间外的樱花。他有些不悦,于是今日也拒绝了她锻刀的请求。而她却完全没听懂弦外之音,反而如释重负地决定给他放长假让他退休。他知道她是个迟钝的孩子,总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从前,他觉得这是她的可爱之处,现在却让他无奈。

 

仰头看向庭院中稀疏的几株早樱,三日月只得苦笑着抿了口茶。

 

原来这就是寂寞呢。

 

胸腔中忽如其来刺痛让他微微蹙眉。午后的日光又轻又暖,他却感到周身寒凉,眼中的粉樱也失了色彩。他轻咳几声,早早掩了大广间的纸扉。

 

门扉阻隔了满园春泽,光线昏暗下来。他忍痛步向刀架,从华美的菊桐纹刀拵中抽出古雅的刀身。少了主人的养护,刀刃的光泽黯淡了,新月的纹路也失了光辉。他动手取下刀柄,露出未刃的刀茎,轻抚鑢目和锈迹,寻找病痛的诱因。

 

终于,他翻过刀茎。最隐秘的铭文背面,是黑紫的斑点。

 

果然如此啊。

 

三日月苦涩地笑了。

 

小姑娘,爷爷已经病了。

 

多来看看爷爷可好?


End

后续请戳正篇《月下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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