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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明花(三日月宗近×女审神者)(2)

不待见现任审神者的三日月宗近   和   不喜欢三日月宗近的现任审神者

在一个寝当番合理化(大雾)的暗堕本丸(大雾)

关系极其恶劣但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第一章戳我


 

这个新本丸很安静,从清晨到正午,三日月只看到几振小短刀在庭院中嬉戏。他在复古大广间中坐下品茶时,短刀们看向他的目光熠熠生辉,非常艳羡他的衣着和美貌一般。

 

手边的茶叶和茶具一应俱全,连茶杯杯壁的手感,也让他感到非常舒适。在他与生俱来的智识中,每个本丸都有不同的味道。有的幽香,有的陈腐,而这个本丸,干净,加上明媚的日光和一碧如洗的天空,他喜欢。

 

“嘛,这么宽敞的大房子,茶叶也很新鲜——我们的主人很会照顾老人呢。”

 

他慢悠悠地饮了口茶,微笑着看向身侧黑着脸的另一振刀剑。他认识这振刀——在他昨日当着新主人的面说出他杀害了前任主人时,端着饭菜进门的压切长谷部瞬间便抽刀而出,碗碟坠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若不是新主人喝止,他们之间免不了一战。

 

呀,他一直躺在本体中不声不响,想着这样过个一千年好了,结果却被昨日那小姑娘强行拽了出来。他一见这新主人,思量若说出他那黑历史,小姑娘大概便不敢要他了,如此他又能变回刀一个人静静躺着了。

 

但他的新主人听了他的话后,却神情自若地扬扬眉,转头便同她的近侍说立即联系髭切过来领人,不付钱她就让他变回一动不动的死刀。听上去他似乎是被用来做了某种金钱交易,他也不太清楚。

 

“你说什么?”

 

他只记得昨日,他的新主人气急败坏地抢过近侍长谷部手中的电话。

 

“髭切说了只要我将他拽出来,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他形现了,你却告诉我他得待在我的本丸?”

 

“明花,你是不是对我家近侍有些误会?”

 

对面也是个声线相似的女声,倨傲中透着点嘲讽。

 

“他没说要将那振三日月宗近领走吧?”

 

“他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看上了这把刀,愿意花大价钱让他形现么?”

 

“那是你自己脑补的吧?手刃自己前主的刀会有人要么?”

 

他看着自己的新主人气得牙齿打颤,想着,对面的女人说得有道理,小姑娘这场嘴仗要输了。

 

“留着他吧。钱不会少给你,你就当他和你本丸的其他刀剑一样,该怎么对付怎么对付——你不挺擅长这个么?”

 

“但是,他一点暗堕的痕迹都没有,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三日月同情地看向自己的新主人,她似乎被坑了,背了个甩不掉的锅。她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打发长谷部送他去休息的房间,然后便再也没来问候一声。

 

这不太对。他的印象中,他是很稀有的刀。他还记得,从前的主人在刚锻出他时,高兴得差点将锻刀房的屋顶都掀翻了。接下来的整个晚上,他的旧主人总是有事没事便跑到他门口晃,像是不多看几眼,他就会飞到月亮去了般。相比之下,他的新主人在电话中焦急地催人将他领走,然后又因为他不得不留下而不高兴——看来,这位新主人是真不喜欢他。

 

而三日月倒是看得开。既然已经显现,又分给他这么舒适的房间和如此上乘的茶叶,他也不妨维持人形享受一下。后事如何,慢慢再说。

 

只是,现在,主命至上的长谷部找上门来了,他觉得有些闹,也不太高兴。

 

“毕竟我是老爷爷了,畑当番这种粗活干不来呢。”

 

这次化成人形后,他对上一次显现时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但在他的既有认知中,他的旧主人没有命令他做过畑当番和马当番。即使是手合和出阵,她也会为他穿上最上乘的护具,生怕伤了他华美的衣裳和月牙白的皮肤。

 

于是他堂而皇之地翘掉了今天上午的畑当番。

 

“这么大的房子,不是让你白住的。”

 

长谷部脸色阴沉,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非常微小,三日月却嗅到了。

 

“对了,你是主人的近侍吧?如果可以,能否替我转达她——若有出阵的需要,可以随时来拜访我,也就当作这房间和茶叶的回报了。”

 

嗯,他还有印象。从前的主人,凡是有最重要的出阵任务,都会亲自上门,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能否动身。若他心情好,自然是答应。

 

“另外,若主人想让我陪同去演练场,也没什么大问题。”

 

他抿唇一笑。从前的主人啊,也有小心思——锻出了一把五花太刀,是个审神者都有炫耀的心。她那想将他拉出去,却又怕他生气的小表情,竟让他有些怀念。

 

而且,面前的这振长谷部怎么被他寥寥几句就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是挺替他的新主人着想的么?

 

“三日月宗近,主人是应该被尊敬的!你怎么能让她来拜访你——”

 

长谷部正要发作,有人却从后方轻轻搭上了他气得颤抖的肩。三日月抬眼,浅绿发色的另一振刀剑正温和地笑着,安抚般递上一小碟琥珀色的羊羹。

 

“主人今天突然嘴馋,烛台切便做了些小零食——要不要尝尝?”

 

见这振向来和蔼的太刀有意打断他的训斥,长谷部重重叹了口气,眉头拧得和绳结一般。

 

“你们自便——主人手合快结束了,我要去服侍她用餐。”

 

他的语气像在炫耀主人的恩宠一般。

 

目送长谷部阴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三日月轻笑,取了一个新杯子,为送茶点的刀剑注上了新茶。

 

“所以,你就是三日月宗近?”

 

莺丸优雅地在他身侧坐下,品茶的姿态让三日月满意——他大概会是一位不错的茶友。

 

“这可是本丸最好的茶叶——主人很喜欢你呢。”

 

“哈哈,毕竟年纪大了,吃麻糬都会噎着,也只好劳烦主人多关照了。畑当番和马当番,还真是做不来呢。”

 

“长谷部过分认真了。内番的事情不需担心,只是走个形式而已——烛台切刚刚还说,主人存在厨房的甲州金足够我们半年不下田了。马厩里的马都是优良品种,我们这些外行也没法照顾,都交给专门聘请的小弼马温了。”

 

三日月感到有趣般眨了眨新月般的眸子。

 

“还真是个富裕的本丸呢。”

 

在他的印象中,从前主人的本丸,资源紧缺是常态。主人总是在为玉钢和马匹忧心,却又不忍心让四个部队马不停蹄地内番出阵远征。

 

“嘛,毕竟,主人除了固定工资,还有不少外快。托她的福,我们日子过得也安逸——”

 

话没听完,三日月的眼睛便转向了莺丸后方。他们的主人正沿着长长的木制回廊,远远地朝大广间走来。庭院中的短刀们看到主人,嬉笑着围了上去,要将做好的花冠送给她。她接过花冠,挨个摸了摸短刀们的头。但面对短刀们的热情和期待,她的神色却有些为难地勉强和尴尬。

 

“我们的主人有些严肃呢。”

 

昨日就见了一面,三日月对他新主人的印象,是办公桌后冷淡的一张脸——刚开始见到他时有些惊讶,但表情很快便沉了下来,而且移开了目光,完全不为他的美色所动。她的皮肤很白,甚至接近不健康的苍白,黑色的长发随意搭在肩上,眉宇间却很干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讲电话时,语气还恶狠狠的,看上去脾气很差。

 

“连两个鹤丸一起都没法逗笑她。”

 

莺丸笑着摇摇头。

 

“哦?原来这里有两振鹤丸国永?”

 

“有的,看上去成熟些的叫鹤丸,看上去幼些的叫国永。但都比较乖,都知道主人脾气不好。”

 

“能不要故意当着面说我的坏话么,莺丸?”

 

已经走到跟前的审神者无奈地皱眉,细软的黑发从肩膀上滑落。她穿着干练的深蓝剑道袴,上身的白色小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貌似的确是刚刚手合了一段时间。她用搭在后颈的一团毛绒绒的白毛巾擦了擦淌至锁骨处的汗水,黑曜石般的眸子恰好对上三日月的目光。再一次地,她迅速偏移了视线,伸手用莺丸用过的小木叉戳起一块红豆羊羹放入口中。

 

他原以为她弯身时会带来不太风雅的汗味,却是出乎意料地一阵淡香。三日月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是花的味道么?味道有些淡,一时还闻不出来。

 

“昨天那事真不是我脾气差。鹤丸和国永将老虎们的尾巴绑在了一起,害得五虎退哭了一天——我关他们一天禁闭很公平。”

 

这话在三日月听来,就像在下马威。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是长谷部去告状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新主人要因为他翘掉畑当番的事,也要关他禁闭?

 

“那错过了昨晚,他们一定很饿了——不如我今晚让给他们?”

 

“不用,就让他们饿着吧。”

 

审神者又吃了一块羊羹,语意含糊。三日月看得出,这羊羹很合她口味。只是,他还想再多吃一块,但他的新主人已经将莺丸分给他的那块吃掉了。

 

见三日月盯着小碟中最后一块羊羹,审神者干脆地手起叉落,一点都没有要让给他这位老爷爷的意思。

 

“对了,长谷部来找我,说你愿意出阵?”

 

三日月微笑着点点头,知道发难的机会又来了。

 

“只是,我不太擅长穿戴,不知有没有人能服侍我——”

 

“那你就去吧,刚好鹤丸关禁闭,第一部队缺人。”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审神者若无其事地打断了。

 

“队长一期一振会告诉你要怎么做——你去他那报到时顺便再提醒一下他,完成日课就行,超常完成月课我无所谓,只是捡回来的刀一律不许进门。穿出阵服也去找一期,他有那个耐心。”

 

“哦......”

 

安排了人给他穿衣装扮倒是挺好,只是,他的新主人貌似不喜欢捡回来的刀?

 

“还有,长谷部说你缺席了今天的畑当番——那你就晚上干活吧。”

 

三日月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这新主人下手可真狠。他可是老爷爷,晚上困得早。即使是要罚他翘掉了上午的畑当番,也不该挑晚上的休息时间吧?而且,黑灯瞎火的,是要罚他做什么?

 

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莺丸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笑了。

 

“莺丸,你同他换一下。”

 

无视他疑惑的目光,审神者咽下了最后一块羊羹。

 

“今晚他来寝当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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