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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明花(三日月宗近×女审神者)(9)

不待见现任审神者的三日月宗近   和   不喜欢三日月宗近的现任审神者

在一个寝当番合理化(大雾)的暗堕本丸(大雾)

关系极其恶劣但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第一章戳我


 

明花又梦见了从前那振三日月宗近。他总是在那大广间前笑吟吟地品茶,深蓝的狩衣和金色的穗子一尘不染,眼中有着温和的月光。小老虎们总爱缠着他撒娇,他也哈哈笑几声,伸手逗弄那蜷成几团的白绒绒。

 

三日月宗近是她的初始刀。在她就任审神者之日,大概是时之政府的付丧神系统又间歇性闹病,她投入了几把玉钢,锻刀炉中却步出了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华衣的付丧神悠悠浅笑,抬手捻去落在深蓝发间的粉色樱瓣。而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位闻名遐迩的天下五剑,看着他日月交辉却又温润无比的眸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生涩,他抿唇一笑,瞳中月色流转。

 

“嘛,身为天下五剑的其中一把,被说是最美的呢。诞生于十一世纪末,也就是说是个老爷爷了呢。哈哈哈——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他体贴地倾身向前,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两人之间身高的差距得到弥补,她却因为他凑近的面庞倒抽了一口气。

 

好美。

 

这是她早已断线的大脑中所能想出唯一语词。

 

天下绝色。

 

“我、我叫......我叫明花......”

 

她怯生生地答了,他却笑得愈发柔和,仿佛要将她的紧张与疑虑全部消融。

 

“主人的名字中也有日月呢——那么,请多指教了,我的小主人。”

 

那时,她的本丸并不富裕,三日月到来的第一天,她甚至连御寒的被褥都没备足;去万屋也只能买些粗糙的茶叶,精致的茶点更是买不起;给三日月备足一套茶具和寝具时,已经是他显现后一个月的事了。

 

奉上自己亲手做的品相不佳的琥珀羊羹,她很不安,生怕怠慢了这位天下五剑。而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淡然笑着,说着让她安心的话。

 

“嘛,爷爷我被照顾得很好呢。”

 

她从不安排他马当番和畑当番,连手合都总是不放心地在一旁盯着,担心其他刀剑伤了他,虽然她的本丸中没有战力比三日月更强的刀了。三日月记性不好,出阵总是忘带刀装,她只好每次出阵前亲自将稀罕的金灿灿揣进他的衣裳中,还不忘嘱咐他轻伤就回城,不要逞强。

 

明花很喜欢那振三日月宗近。

 

只是,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偏的呢?

 

毫无预兆地,三日月显露出了暗堕的迹象。刚开始只是缠绕在本体上的一小缕瘴气,后来却逐渐染红了他瞳中清亮的月光。她平生第一次放血为他祓禊,却不知在什么地方出了错——暗堕暂时消失了,却又在几日之内复发。她不放弃地一次又一次进行拔除仪式,而暗堕像在三日月的身体中扎了根般,无论她如何调整祓禊的方式,都无法连根拔起。

 

暗堕复发的间隔越来越短,在他体内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

 

三日月很痛苦,恳求她终结他的生命。她救不了三日月,却又自私地不愿刀解他。直到那晚,在一片火光中,他将她本丸中的刀剑悉数折断,她才意识到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得离谱。

 

但一切都太迟了。她能做的,只是在他将刀刃送入她的身体时,扶起他的脸颊,用指腹轻柔地抹去他比月光还白净的皮肤上沾染的血痕。

 

“不要紧的......爷爷......”

 

她依旧笑着,想让他安心,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爷爷没有做错任何事......都是我的错......”

 

是的,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拨开他被血液沾湿的夜色发丝,寻求救赎与原谅一般,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所以......请不要再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了。”

 

明花猛地惊醒,窗外的晨鸟正叽叽喳喳地叫唤。其中一只还落在床旁的窗台上,歪着圆滚滚的小脑袋,好奇的黑豆眼静静地瞅着她。

 

原来是梦。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去的事了。

 

明花吁了口气,将被冷汗浸湿的刘海抚到一旁。她的胃中翻腾,昨日的酒水似乎还未散去,仍在她空空的腹中打着旋。缓了一阵子,她克服着早晨低血糖的眩晕,有气无力地掀开被褥,一手拽开床旁挡光的帷帐。

 

小腿撞到金属冰凉凉的触觉让她一怔。盯着被褥下金银相间的包裹在刀鞘中的太刀,她愣了几秒,才记起昨夜是鹤丸寝当番。

 

“抱歉,吵醒你了?”

 

早上是她灵力的低潮期,她敲敲那振鹤丸国永,勉强让他恢复了人形,然后疲惫至极地重新倒回枕上,继续缓解因灵力不足和闹心的梦魇导致的不适。

 

“喂喂,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突然多了一个人让床拥挤起来,鹤丸的手还往她身上凑,又是摇她的肩膀又是探她的额头,明花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折腾死了。她睡眠时喜静,若不是拗不过这帮难搞的刀剑她绝不会开寝当番让别人同她分享床褥。感谢老天昨晚国永和短刀们一起去夜市错过了她的就寝时间,否则两振一起挨着她睡不加节制地吸收她的灵力,一晚上下来她可能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刚刚是做噩梦了么?我想将你叫醒,但变回了刀子动不了啊。”

 

“不......只是有些累。”

 

“抱歉抱歉,之前饿惨了,一下没注意——”

 

明花眼一闭心一横,用仅有的气力将依旧占据她床褥一半空间的鹤丸一脚踹下了床。所有刀剑都需要审神者的灵力喂养,只是她本丸的刀剑大多数都曾暗堕过并经历了拔除暗堕的仪式,对她的灵力的胃口有些不同寻常的大。一旦给这些刀剑可乘之机,他们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应该被敬重的主人,灵力先吃了再说,道歉往后放。

 

天杀的遗传的特殊体质,她从来就对自己柳下一族的血统没有丝毫好感。所幸这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她早上的灵力低潮,心情不好时还能踹鹤丸解解气,她也没表示太大意见。只是,刀剑付丧神是大活人,还是活着的男人,她可没有睡那么多男人的特殊兴趣,而且多一人睡身旁还拥挤床铺烦扰她的睡眠——总之,开寝当番可以,但睡觉时都得统统变回刀子,静静躺倒天明,不准闹腾。

 

但即使如此,她的睡眠质量仍是受到了影响——被褥中躺了一振刀,睡时不敢翻身,担心压着它们,偶尔睡到一半手脚伸展却触到他们冷冰冰的刀鞘。同三日月说什么体寒暖床完全是她的敷衍——她给他们暖床还更接近事实一些。

 

“行了。我想喝水,你顺便去叫烛台切做些茶泡饭。”

 

她打发鹤丸去找给她填饱肚子的东西,鹤丸也识趣地不再烦扰她。她将自己埋回被褥中,听着啪啪的脚步声刚走出几步,绕过门扉却停下下来。

 

“呀,你怎么在这?”

 

“主人醒了么,鹤丸殿下?”

 

门外两振平安老刀侃了一会,便听见其中一个脚步沉稳地步入了她的卧室,席地而坐,然后是茶具碰撞的叮叮当当和汩汩的流水声。

 

来人竟然当场泡起了茶,上等玉露的清甜很快溢满了整个部屋。

 

“在用早膳前,要不要先喝些茶暖暖肠胃?”

 

“......”

 

“昨夜饮酒,大概胃里不好受吧?”

 

“哦,我记得我罚了你三天禁闭是么,莺丸?”

 

明花没好气地重新掀开被子,朝着茶色头发的付丧神扬扬眉。若莺丸昨夜真的一直在房中待着,便不可能看到她在大广间外饮酒了。而且,才关了一天禁闭,今天早上就跑来她房中一脸从容泡茶,是不是太不把她当主人了?

 

“嘛,被罚关禁闭,闲闷无聊,昨夜只好出门走走。”

 

“加罚。”

 

“然后主人又得去万屋花钱买上好的茶叶讨好我?我不如替主人省了这笔钱。”

 

明花知道自己说不过莺丸。这振刀看上去好脾气,但实际上嘴巴厉害得很。嗯,她的确开始认真考虑禁止超过五百岁的刀进入她的本丸这个想法了。这些高贵的刀子,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可以她真想统统不养了。

 

她想起过去倾尽本丸资源都锻不出一把四花的憋屈日子,如今相较起来倒是让她有些怀念了。伴着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她索性又往被褥中一倒,不理会莺丸了。

 

“主人?别赖床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即使我睡到下午烛台切也不会让我饿死的。”

 

“但茶要凉了——主人还真是浪费呢。”

 

想着若不好好喝下那杯茶,又会被莺丸念叨好几个月,明花只好倦倦地离开温暖的被褥,赤脚下床,随意披了件羽织,洗漱之后陪着莺丸一同坐在门外的长廊上。莺丸早已将凉掉的茶换了壶新的,明花却觉得有些可惜。她可是从穷日子走出来的,像莺丸这样每冲一壶茶都要换新的茶叶,她觉得特别浪费,比她不喝下先前那杯茶还浪费。只是,这帮老刀行为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莺丸对于“浪费”的定义她也不想吐槽什么。现在本丸富裕,这些刀们爱怎么奢侈就怎么奢侈,只要不吃穷她,她也懒得多管。

 

“茶是早晨的必备物呢——主人精神可好了些?”

 

“嗯。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明花深知莺丸这振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能让这振老刀亲自移步邀她喝茶,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天要塌下来的大事。只是,千年的生命让他太过淡定。上一次,他来找她喝茶,喝了一整个下午,才慢悠悠地告诉她,上午鹤丸和国永未经她同意出阵阿津贺志山,捡来了振失去知觉的一期一振,身上被暗堕侵蚀得非常严重。当明花匆匆赶去看那一期一振时,栗田口的短刀们都在围着他哭,说几个小时前就拜托莺丸大人去通知主人了,为什么还没来。

 

“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明花单刀直入,莺丸也直说了。

 

“三日月殿下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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