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向中长篇写手 不写短平快段子
旧文欢迎小红心小蓝手
全体he大团圆结局

狼狈为奸(三日月宗近×女审神者)(下)

abo设定,军部首席(Alpha)×总统幕僚(Alpha

中篇,全文1.1万字已完结,Happy Ending

非常成人的社会关系,OOC,对爱情纯洁度要求高的不要戳。

前文戳我



她在南方的一座小岛上置办了别墅。小巧的二层建筑面朝大海,房子没有电视和网络,她的几部办公手机在她上飞机前已通通销毁。她搬过去后不再烫发穿修身紧绷的套装,松卝软舒适的居家服让她心情舒畅。先前担任总统幕僚长的时间不长,曝光率不高,换了身打扮后,这偏僻的亚热带小岛上没有人能认出她。


她不去想三日月有没有公布那些照片羞辱她,她也不关心。她栽种了铃兰和玫瑰,温暖的气候花期很长,庭院姹紫嫣红。她开始画油画,参政后她放弃了这儿时的兴趣,如今她有无限的时间,去画被花卉点缀的阁楼和茂密的葡萄藤,画海上的日出日落和白帆,画海鲜市集上新鲜的牡蛎和鱼虾。有时她将画具搬去小镇的广场,啃着自己烤的油香的可颂和蝴蝶酥。镇上的面包师傅说她可以开家面包店,她笑笑表示感谢,更愿意去替来来往往的游客画像,从清晨到黄昏。


时日过得很快。她已经看过几次花开花落,去年来度假的情侣今年又来了,他们想要每年画一幅。她勾勒好了大体轮廓,一边画一边闲聊。他们来自遥远的首都,男方在政卝府当文员,女方也在财务部门。他们说着首都近来零碎的时事,女方觉得现任总统先生和他的幕僚长都英俊让人心动,但一直独身非常可惜。男方也表示不解:


“不是说总统卝一定要结婚,但没有妻子的总统太少见了。没有总统夫人,一些社会公益和艺术教育的零碎活动他都得亲力亲为,过得会比较辛苦。上次选卝举他若已婚,选票压力也会小些——人们偏爱家庭和美的男人,若能有一两个孩子就更好了。”


“三日月先生很容易就能找到适合的人选吧?难道是因为眼光过高?”


听着这对情侣八卦现任总统,她停了笔,多问了句:


“你们说的那位三日月先生,到现在还没结婚?”


然后她立即后悔了。女方感慨这个小岛地域偏远消息闭塞,竟然连总统先生的圣光都没有泽及。她掏出手机拉着她看新闻,看三日月宗近的就职演讲,看他出席重大庆典时的风姿潇洒。一直紧闭的盒子被揭开,她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在聚光灯下竟有些惊艳。


仿若他们初次相识。


她买了台电视。那天晚上她左右徘徊,许久没有接触这类电子设备让她有些不安,仿佛魔盒已经开了一半,如今她要彻底打开,窥视其中无底的黑洞。最终她拥着抱枕往沙发上一坐,打开了已经让她非常陌生的时政频道。


电视看了几日,她重新拿起画笔,想着,若画几幅三日月宗近的画像放广场上卖,销路大概不错。三日月的眉眼在电视屏幕上舒缓温和,她画了几笔,却逐渐回想起他们分别那晚他面目的冷淡和意味不明的话语。心中一阵烦躁,她画了一半便不画了,画不下去。她想撕去那幅半成品,又舍不得。犹豫之间,插播的紧急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总统府发生卝兵卝变,总统生死不明。


那时是半夜,她的脑袋被抽空,过了很久才发现手中的杯子摔了,牛奶倾倒在深红的地毯渗下一片暗色。新闻更新很快,她好不容易稳住了颤卝抖的手时,前线的记者说总统受到枪击已送入医院。幕僚长小狐丸出现在屏幕,说三日月目前生命体征不稳定。他身后的一排黑压压的兵卫,如同阴云暗涌。


和她没有关系。


她蜷回沙发上,低声告诫自己。


三日月的生死与她无关,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在嘈杂的新闻播报中睡着了。第二日,新闻中没有三日月的身影,依旧是小狐丸在四处操劳;第三日,兵变势力已经肃卝清,三日月还没有出现;第四日,小狐丸说三日月还未恢复意识,医生仍在尽力抢救;第五日,她索性关了电视,背起画具坐回广场,她需要新鲜空气。


正当她叼着面包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走神时,忽然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很庆幸终于有生意了,如此便能将近日首都的事变赶出脑海。结果她一抬头,差些咬到自己的舌卝头。


三日月宗近一身西装站在她面前,低头笑着看向她。


“......”


“......”


“先生我今天收摊了。”


她转身便收拾画具。如果面前是真的三日月宗近,他前脚踏上这个岛屿,后脚媒体就会跟来,她躲都躲不及。但她觉得这不是真的三日月,真的三日月还在病房卝中养伤。但仔细一想,兵卝变后三日月确实没有在镜头下露过面,敢情是离开首都避风头了?


“才是中午,多留一会给我画一幅吧。”


“手机给我,我打电话让小狐丸接你回去。”


他却颇为无辜地一摊手。


“我自己来的。没有手卝机。”


她不信,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通。他只是笑,又补了一句:


“也没有带钱,下飞机后便没吃过东西。”


她深深叹了口气,将很早以前扔进垃圾桶的职业素养捡了回来。此地人多,不宜久留,被人认出这张惊世骇俗的脸就不好了。她扛着画具拉着他便走,期间她经历了艰难的思想挣扎,左右摇摆后发现自己家才是最私卝密最安全的地方。


她推开庭院的木栅栏让他自便,进厨房拎出砧板切香料煮咖喱,顺便喊他注意隐私将房间的窗帘全拉上,自己开灯。他听话地照做,在她的小别墅晃了一圈,又去花圃观赏开得正盛的布列坦尼玫瑰。她端着一大锅咖喱出来时,他正打量她搁在客厅完成一半的画作。她心里喊大事不好,立即用帆布通通遮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会画画。”


“要不要买几幅?我缺钱。”


“你在画我。”


“嗯,你的画像比较畅销。”


她脸不红心不跳,米饭淋上咖喱推给三日月。三日月也不再追问,很乖巧地拿起勺子。自从在广场遇见,她就感觉三日月整个人的气质都非常不对。既友善又可爱,甚至有点像只胖乎乎可以揉的猫,不似从前那般高高在上如冷清的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带了个假的三日月回家。


“你来干什么?”


“度假养伤。”


“这个岛上只有些土医生。”


“伤不重,每日清洗换药就行。”


哦,她明白了。重伤什么的都是政卝治卝谎言。三日月一日不出现,举卝国卝上卝下就多忧心忡忡一天,三条家获得的同情就越多。这些玩政卝治的心真脏。


“现在小狐丸的私人电话是多少?我让他安排个好些的地方给你度假。”


“咖喱很好吃。”


三日月装作没听见,将咖喱吃得干干净净,还想再要一碗。三日月还是那个三日月,他决定的事情,雷打不动。她也只好去给他清理出一间客房,铺床单时还在思索该如何弄到小狐丸的内线。如今她是平民,没法一通电话打到总统幕僚长的办公室。她知道总统府问询处的电话号码,但想想去同前台那些外围接待员说“你们的总统在我这麻烦领回去一下”这种话显得很傻,人家信不信都是问题。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拨通了电话,三日月却冒出来按断了。


“我听说这里有海鲜市集。”


他笑眯眯的,手中是不知从哪弄来的旅游小册子,仿佛真的是来旅游度假的。她考虑再三,还是带着他去了。但他得戴上遮盖容貌的口罩和帽子,否则这破小岛要出名了。


周末的海鲜市集人山人海,空气中是海鱼扇贝的鲜甜和水果鲜花的馨香。操着当地方言的老板向他们推销今天早上刚捞上来的大马哈鱼,筐里的斑斓龙虾朝他们张了张钳子。她想买几簇向日葵,刚付完铜板三日月便被大铁锅煮的海鲜烩饭和一旁的生牡蛎吸引了去。厨子已经撬开一个甜口的牡蛎挤上柠檬汁让他尝尝,她却不许她吃,自己吃掉了。三日月早年虽上过战场,但从政后身体变得金贵了,病从口入细菌感染吃死了她还得负责任。他轻笑,在人群中牵起她的手。


“那我们买些食材,你回去做给我吃。”


日子一天天流逝。三日月突发奇想帮她修剪草木,结果将她新栽的夹竹桃不慎剪残了好几株。她颇为无奈,将他赶去厨房,说无聊就试试自己做饭。结果他烤出来的芝士千层面是一坨黑,她觉得三日月还是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好些。别墅的另一面是私人海滩,夏天是日光浴的好时候。但肩膀的枪伤还未愈合,他不能下海游泳,一个人郁闷地待在棕榈树下吸奶茶。她将晚餐搁在沙滩,叉起腰恶言恶语催促他,说再不赶紧她会将海鲜炒粉全吃光,威胁让他晚上饿肚子。那时他在浅滩上踩水前行,沙上留下一串湿卝润的脚印。他朝她一笑,清亮的海浪在晚霞下熨出橙与金。


她忽然觉得他们大概是跌入了平行世界,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是他,她是她,只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


结果三日月一转身便跌倒在了湿卝乎卝乎的沙地中,还是面朝下摔的。她着实吃了一惊,赶紧跑上前,翻过他要确认鼻子有没有撞出卝血。他却从下方环住她的腰,笑呵呵地将她卝拥卝至卝怀卝中。水与浪轻轻拍打,她身上宽大的白T恤沾湿卝了大半,还被他指间的湿沙弄脏。她气鼓鼓地抬头谴责,三日月带着笑意的眼眸却让她呼吸一窒。绝美的睫毛挂着水珠,绀色的发卝丝被浅金的浪花点缀,她觉得童话中最美的人鱼遇见三日月也会相形见绌。


“那时,我看到了走马灯。”


他忽然说道。


“他们人很多,兵卫也不能及时赶来,我以为我到此为止了。”


脑袋被三日月按在胸前,她看不见他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提起那场兵卝变。


“子弹穿过我的肩膀,我看见了你。我当时想,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很低,浅浅淡淡。她记得他们分别那夜,他也是用这种语气,说了莫名其妙的蠢话。她歪头想了想,一挑眉朝他发难:


“照片你删了么?”


他听了失笑,眸中一轮水月盈盈晃动。


“很早就删了——给你看过之后就删了。”


“诶?”


“你既然选择站在三条家这一边,那些照片不能久留。若被别人发现,反而会成为对付我们的利刃。”


所以每次三日月拿照片说事,都是在骗她?她立即凶暴地抓他的脸,又扯又拧要撒气。三日月笑着按下她的手,凑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觉得不能太过轻易原谅他,装作一脸嫌弃推开他的脑袋。


“但你当时还是算计了我,强卝迫了我,威胁了我。”


“药不是我下的,我当时只想送你耳坠。后来我才知道服务生是他们的人,我赶到时他们已经拍了很多照片,我都没收了。”


“但你还是睡了我。”


“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而是因为我用照片威胁你生气。”


他说得平淡,却诚恳。她看见他眼底的幽蓝,仿若他们初见那日沉在香槟底的蓝宝石。姜还是老的辣,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三日月拿捏得很清楚。她承认,当时她年轻事业心强,被三日月卝睡卝了,并没什么怨言,反而是在考虑要狠狠敲他这军部首席一笔,将他当自己飞黄腾达的阶梯。后来,她想要的,三日月也都给了;但她依旧不高兴,因为三日月不删照片。


“我有时会想,如果我没有多走那一步,我们的关系会好很多。”


他垂眸苦笑,埋头轻嗅她的颈窝,留下温热的吐息。


“我走错了一步。但不走这一步,我又害怕你会离开得更早。”


三日月来到岛上的第三个周末,焦头烂额的小狐丸终于敲响了她家的门。他进了门就要抓人,说三日月再不回去要天卝下卝大卝乱,她才知道原来三日月真的是偷偷翘班自己来的,连小狐丸都不知道他来这了。她问候了小狐丸和他坚卝挺的毛发,三日月已经换好西装出来,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还顺手揽住她的腰低头亲了她的额角。


小狐丸戴上墨镜遮光。


“你们这算是复合?要一起回去么?”


她摇摇头,将三日月往门外推,要将这尊大佛赶紧送上飞机运得越远越好。


“不回了。幕僚长的位置被你占了。”


三日月思考了一下,反是笑了:


“但总统夫人的位置还空着。”


他牵起她的手。


“一起回去吧。”


END

这个paro写得很开心,甚至想搞搞他们的婚后生活。

四个月后我搞了个后续,指路:婚前恐惧(三日月宗近×女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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